【杰空】这是给你的，爱的魔法 1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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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形课教授从来就不喜欢把床帘拉上，不管下午照到书桌上的太阳有多刺眼，他顶多是从桌子旁挪到沙发上，边晒着太阳边懒洋洋地看搜罗来的好书，当然，这是没课的时候。听见身后已经有些年代的门吱呀一声发出声响，脚步停在门口再就没往里进，懒散的教授把腿往沙发上一搭，十指交叠枕在脑后：“怎么有时间过来了，不是去看比赛了么？”
“比赛已经结束了。”得亏对方好脾气，不然这么多年早就跟这位教授从霍格沃茨的最东头打到最西头，杰克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，他摘下白手套走到裘克面前，却没坐下。
看书的变形课教授不耐烦地抬眼：“过来干嘛？美智子没跟你一起来么？”
“第二轮比赛是一小时内水下救人，海伦娜被绑到水下面了。”
这个话题猝不及防，杰克的目光始终钉在裘克脸上，对方一点点细枝末节的表情变化，都被杰克收入眼中。面对挚友时耍帅的微笑突然僵硬了，嘴角像是被糊了泥巴，末尾处因为干裂生出一道细细的纹路。
变形课教授大概僵了三五秒钟，他砰地一下合上手中的书：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“我听说，她的视力好像又坏掉了，但是不清楚是否还能看得见东西，只不过再也没戴过眼镜。”青年今天说话的方式就是单刀直入，他双手抱臂，换了个姿势站着。
裘克沉默良久。最开始突然蹿出的火苗被沉默扼杀，他轻轻把书放在沙发上，盯着封面烫金的字看。被魔法浸透过的纹路在笔画的结尾蔓延出一枝花来，在金色的枝蔓上盛开。
“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？”
他没有看杰克，淡淡问着。
杰克俯身，他的视线与裘克的眼睛平齐：“我虽然不知道你跟海伦娜之间发生过什么，但是这样的处理方法是不对的。上岸后，我注意到她眯着眼睛巡视过全场……她是在找你。”
“谢谢你替我自作多情。”裘克总算回过头来，凝视着杰克的双眼，“我跟海伦娜没什么，而且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理方式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会把任何事处理得完美无缺。”
他的眼睛里盛着愤怒，可是拨开层层掩盖之后，剩下的就只有悲伤。
杰克看着他，直到挚友觉得有些不自在：“做什……唔！”
青年突然伸手，把裘克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。他安慰似地拍了拍裘克的后脑勺，对方张牙舞爪：“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美智子了？！”
话是这么说的，不过裘克还是没从杰克肩膀上起来。杰克一下一下地摸着裘克的脑袋，他想了很久，才憋出一句：“我从来不知道，你居然也有这么麻烦的时候。”
裘克冷哼：“可不只你一个人有脾气。”
青年放开挚友，在他对面的位置上落座，优雅地翘起二郎腿，自然而然地摆出一副审讯的架势：“说吧，怎么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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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，不是我呢？”
身边的人一脸为难地看着艾玛，即便这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，可姑娘还是在对方问出口的一瞬间，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
“我……”
“啊啊抱歉，是我失言了，艾玛，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克利切连忙摆摆手，“你忘掉那句吧。”
少女刚张口要说些什么，最后的话就这样被堵回了嘴里。克利切挠挠脑袋，像平时一样对艾玛扬起嘴角，露出两排整齐牙齿。
被带到湖水下面的人，是对于勇士们来说，重要的人。
克利切知道海伦娜是玛尔塔的好朋友，知道贾德尔跟麦克·莫顿私交甚笃，知道奈布是艾玛的青梅竹马，要是两个人想恋爱的话绝对不会等到现在。可他还是会在岸上看比赛的时候偷偷去想，为什么被带到湖水下面的人不是自己。
也会自我安慰，奈布跟艾玛从小就认识，贝克家跟萨贝达家也是世交，自己一个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才开始追求艾玛的人，凭什么跟人家的青梅竹马去比呢？
但是心底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，“好希望艾玛最重视的人是我啊”。
……好希望啊。
艾玛做噩梦了。
她被浓重的雾气包裹了，周围的雾重到连身边的东西都看不清，只是白茫茫的一片。艾玛小心翼翼地在雾气里面行走，不时伸出手来，确定前方是否存在着障碍物。她走着、走着，正当以为自己再也出不去的时候，伸出去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了。
艾玛一惊，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抽回来。可自己的手被抓得太紧，她根本就抽不动。艾玛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快用尽了，那边却突然使了力，把艾玛一把捞了过去。
少女被拉入了一个怀抱。
她看不见那个拥抱她的人的脸，却能闻到那个人身上的香味，尘封在记忆中的味道忽然再一次苏醒，它就像是一把钥匙，开启了绝对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。
这个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，熟悉到每次嗅到，眼泪就会不自觉地掉下来。
艾玛用力从这个怀抱中挣脱出来，她的手已经开始颤抖，被对方一把拉住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，艾玛用力摇着头，连头都不敢抬起。她拼命地摇着头，向后退，向后退。
这不是真的。梦中的少女哭着说道，这不是真的，你不会回来的，你为什么要回来呢？是因为察觉到了我是为你才参加的比赛吗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，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……
瓦尔莱塔的手还是那般冰凉，她握着艾玛的手，轻轻放在自己脸上。
掌心下的皮肤也是冰凉的，艾玛抬起头，不知何时笼罩在瓦尔莱塔脸上的迷雾已经散去，那张刻在骨头里，印在记忆里的脸就这样再次出现在艾玛面前。瓦尔莱塔对她微笑，眼角倏地滑落一滴泪。
不、那不是眼泪。
掉下来的透明液体在刹那间就变成了黏稠的鲜血，顺着女人白净的脸颊落下，就像一道血痕。
“艾玛？艾玛……！！”
少女猛地从梦魇中挣扎出来，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玛尔塔，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。挚友伸出手，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：“你做噩梦了。”
“……做噩梦了？”艾玛机械般地重复。
玛尔塔点点头，床上的少女几乎是扑进了她的怀里，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悲伤。玛尔塔回抱住她，低垂着眉目，轻抚她的背脊。
“没事了，没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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